在古装剧里,我们常常会听到古人互相称呼,有人叫“刘备刘玄德”,有人称“李白李太白”,还有“东坡居士”这样的名号。
那古人的这些“名”“字”“号”到底有啥区别呢?
先来说说“名”。
它是一个人出生后,由父母或长辈赐予的标识,是个人最基本的称谓和身份印记。
在古代,诞生一个新生命可是家族中的大事,长辈们往往会翻遍典籍,斟酌许久,才定下一个饱含期许的名。
在官方层面,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官府文书、户籍登记等,都以名为基准来确认身份,它是一个人在社会体系里最正式的“代码”。
从家庭内部来看,长辈对晚辈,那份亲昵与关切常通过呼唤名字来传递,比如父亲唤儿子“二郎”,满是慈爱;上级对下级,工作交流时直呼其名,带着命令与权威。
《论语》里记载,孔子就经常直呼学生的名,“参乎!吾道一以贯之。”这里的“参”指的就是曾参,在传道授业的情境下,孔子以名相称,更显师生间的亲近与教诲的郑重。
不过在古代,名可不是随便能叫的,平辈之间,除非关系极为亲密,否则直接叫名会被视作不礼貌,有失分寸。
而在一些庄重严肃的场合,比如祭祀祖先,古人会恭恭敬敬地自称名,以表对先人的敬重;上书给上级时,自报名讳,是谦逊的姿态,凸显对对方的尊崇。
再讲讲“字”。
字是古人成年之后取的别名,一般男子在20岁行冠礼、女子在15岁行笄礼时,由父亲或尊长取定。
这一传统,承载着家族对孩子步入成年的祝福与期望。字的作用是进一步阐释和丰富名的内涵,表达德行或本名的意义。
以诸葛亮为例,名亮,字孔明,“亮”和“明”意思相近,都有光明的含义,仿若将对其前途光明、心怀坦荡的祝愿,通过名与字双倍赋予;
韩愈,字退之,“愈”有超越、前进的意思,而“退之”则是一种互补,警醒他为人处世要懂得进退之道,蕴含着人生智慧。
在社交场合,字的使用极为讲究,平辈之间,互称字尽显尊重,如伯牙与子期,以字相称,高山流水间情谊更显深厚;
关系一般的长辈对晚辈称呼字,既不失身份,又带着温和的关怀。
三国时期,人们会称诸葛亮为“孔明先生”,称刘备为“玄德公”,“先生”“公”这样的敬称搭配字,既显得礼貌,又能拉近彼此的距离,让交流在融洽氛围中展开。
最后是“号”。
号是古人在名和字之外的自称,多为自己所取,也有他人赐予的情况,与名、字没有直接联系。
号不受家族、宗法、礼仪以及行辈的限制,可以自由地抒发和标榜自己的志向、情趣。
唐宋时期,佛教盛行,对中上层知识分子影响很深,许多文人便以“居士”为号,像李白号“青莲居士”,“青莲”出淤泥而不染,恰似李白高洁傲岸的品性;
苏轼号“东坡居士”,是因他被贬黄州时,在东坡种地,自号中满是豁达乐观;白居易号“香山居士”,与他晚年常居于洛阳香山有关,尽显闲适之意。
还有一些人,以自己的居住环境、爱好等取号,比如陶渊明,宅边有五棵柳树,便自号“五柳先生”,简单五字,勾勒出他悠然自得、远离尘嚣的形象。
号一般用于自称,以显示自己的某种志趣或抒发情感,同时,对人称号也是一种敬称。
在诗词歌赋等文艺创作中,号常常作为笔名出现,比如郑燮,号板桥,他的画作上就常署名“板桥”,一笔一划间,满是个人风格与艺术追求。